吕瑞芳的弟子商丘王长生曾经发表“心意拳家买壮图”一文,吕瑞芳是心意六合拳界为数不多的一位先学了心意六合拳,后来又跟来自山西的王青山(是宋世荣的徒孙,在西安教过,心意六合拳穆子杰也从学)学形意拳(这就是为什么吕瑞芳、穆子杰的心意六合拳功夫很一般的原因,他们与杨祥麟大师比起来是质的区别。杨殿青的鸡爪剑镰在杨祥麟处,吕瑞芳借走说按照尺寸再做一副,杨祥麟说你不会练那玩意要它有何用?吕瑞芳还是坚持要借走,杨祥麟之子杨青海先生告诉紫元,被吕瑞芳借走后杨祥麟曾托人多次向远在青海工作的吕瑞芳要,无果,至今老人们都已经归真,小镰子的影子也不见,紫元十多年前见到吕瑞芳的女儿吕燕姿女士,问起小镰子,她说不清楚,会问问她兄长再告诉我,后来就没有消息了。好在杨殿青的亲儿子杨鸿生传了两个人,一个是杨祥麟的次子杨慈悯--后来疯了,一个是杨鸿生的亲戚刘老师,紫元得刘老师传并按尺寸请龙泉宝剑、国家级工艺美术大师沈新培老友定做了一副鸡爪剑镰)。一般都是练形意拳的见到心意六合拳后改练心意六合拳,倒过来的很少,从理论上也不应该倒过来,除非没有得到心意六合拳真传才会那样。下面关于买状图的一些事迹,与紫元在买状图曾孙处听说的略有不同,比如促使车毅斋突然意识到他的老师没有得到心意拳真传、被戴家忽悠,传了一个外传架的“心意拳”(当时戴家告诉李洛能也是“心意拳”,但山西人发音易混,在李洛能耳里就听成了“形意拳”,李洛能在太谷传拳时也这么说是“形意拳”,年老回河北深县后对河北弟子也说是“形意拳”。车、宋等开始也这么认为是形意拳,并且也非常满足。可当与买状图一交流,顿时傻眼,不仅叫法是“心意拳”而不是“形意拳”,而且练法、身法、步法、内容等非常不同,震惊之余,车决定弄个水落石出,他不愿也不敢相信其师李洛能得传的是戴家另外编的所谓”心意“拳(因为李洛能学拳时从来没有见过戴家人自己练拳)他抱着买状图可能搞错的一丝希望,居然去找传戴家的老师,也是买状图的师爷李祯,当他来到河南鲁山、峡县,李祯已经去世,车为买状图寓所边的独木桥捐款,那就是”黑虎桥志”上捐款人为什么有买状图、车毅斋、宋仕伦(车替师弟宋世荣一起捐,河南人把从车毅斋口里发音的宋世荣,听成了宋仕伦)三人名字的原因(见”黑虎桥志”照片)。车氏此行从买状图口里第一次听说了姬龙凤(龙峰)、马学礼。并根据买状图告诉他的“蒲州均村(尊村)”的地址,找到山西蒲州姬龙峰家乡,才知道姬祖大名是“际可”---这就是后来他们伪造的“姬际可自述文”名字的来源。车氏还找到戴二闾处,不过那时戴二闾正患着严重的抑郁症,拒绝接待,不久也去世。至此,车氏已经肯定了他的担心是真实的,一时不知所措的车氏、宋氏等彼时传弟子时仍然说李祯传戴龙邦(隆邦)父子。。。多年后的光绪14年 ,车氏在天津与日本浪人比试,其用形意棍,对方也用木棒代替真剑(后来被说成都用真剑),车胜,清政府也因此特别颁与「清华翎五品军功」的荣衔。于是车、宋更觉得不能让外界知道李洛能的形意拳是戴家外传时自己编的,不是原传的东西了,终于在光绪20年、21年间,伪造了《六合拳序》,撰文者是颇有文化的孟綍如,是他请李洛能去太谷教拳的,并给李老农改名为李老能,字飞羽,也给女婿车氏改名为车毅斋,字永宏等。并把形意拳之名,改回为心意拳,这就是太谷心意拳名的由来,只有改成心意拳名,才能与伪《六合拳序》内容相吻合。车氏并造谣说自己曾得戴二闾亲传,并得传《六合拳序》、《姬际可自述文》等文献,反正二闾已经去世,栽赃二闾,死无对证。
买贵生老师告诉紫元,买状图被骗去祁县在范家教拳,教了三年,有当地名手铁旗杆带徒弟挑战被击败,遂一起向买状图学,消息传到邻县太谷的车、宋耳里,他们遂请买状图去做客,买状图一走步,一个双把发劲,内劲雄浑的雷声,地砖也被踩好几块,车、宋当即表示佩服,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真正心意六合拳。车氏虽然早在咸丰六年与李洛能一起去平遥王正清处,但王正清只走了步,没有练心意六合12大势,其走步之间就让李洛能甘拜下风。王长生的描述显然是因为其师吕瑞芳也练山西形意拳,所以没有把买、车会面的真实情形写出来。
《体育文史》
国家体委体育文史工作委员会
全国体总文史资料编审委员会
主 办
1985年 第五期
(总第十五期)
心意拳家买壮图
王长生
买壮图是清朝末年心意拳大师。河南省鲁山县西关黑虎桥人,回族。生于道光九年(1829)卒于光绪十八年(1892),享年六十三岁。妻张氏,是郏县山郎庙东乡心意拳家张聚的侄女。买壮图年轻时,曾在鲁山东关演武场考中武生(武秀才),因受其师张聚责备,不再留意功名,潜心研究心意拳法。十年后,艺臻化境,闯荡江湖,纵横天下达三十余年,足迹遍及南北数省,在河南省成为心意拳史上承前启后的人物。有关他演武的轶闻,不胜枚奉,这里略奉有口皆碑的几个故事。
一 侠肠义胆 河州除淫僧
甘肃河州普陀寺众僧是有名的恶僧,奸盗邪淫,无所不为,掳走民间妇女近百人藏在寺内。当地百姓恨之入骨,官府惧恶僧武功高强,不敢捉捕。
一日,有位河南人,入寺投宿,恶僧拒纳,逐与来客动起武来。此人就是买壮图。交战中,买壮图进身采用虎扑双把先探掌抵触敌文乳根穴,然后内气贯时,迅速按塌双掌,猛击恶僧心窝。恶僧即刻五脏六腑翻搅,口吐鲜血不止。恶僧自言:“我被此人塞入一肚子碎砖,不能活了。”众徒执刀为师报仇。鏖战中,买壮图抓住一名恶僧,单掌截断其腿,像缚鸡一样,将敌甩出二丈余,群僧溃逃奔命。翌日,买壮图解救受害妇女跳出火炕。从此,买壮图侠义之名,传扬甘陕两省。
二 心意三雄 太谷喜相逢
鲁山王德胜,开设驮骡行。因山西太谷某行欠款,两次差人索要,均空手而归。差人传言:“非买壮图亲自去,否则不给。”王掌柜相邀买大师去晋索债。
时太谷车毅斋大师仰慕买壮图之名已久,因无缘拜会,借王德胜讨账之机,相邀买大师来晋中,切磋心意武功。
买壮图、车毅斋、宋世荣三位心意大师,得会于太谷,彼此钦敬,相见恨晚。买、车两位各尽其功,走行门,溜过步,神速电闪之间,皆用鸡腿六合步,相绕三圈。虽然都是点到为止,然而两人招招渗透了内功,各自惊出一身冷汗。酣战中,车毅斋主动跳出圈外,买壮图拱手谦让说:“车兄,我输了,多谢承让。”
在旁观阵的宋世荣大师,对买钦佩不已来说:“买老表,真不愧当代豪杰之士。”事隔近百年,买壮图太谷会双绝,一直在心意门中传为佳话。
三 略施巧技 小胜父子兵
在南阳府石桥寨的唐姓父子,都是武艺高强,所练六合大枪,神出鬼没。一日相邀买壮图来唐家,切磋武艺。席间唐武师令其子演练大枪术其子执枪在手,只身跳进院内,几个翻把拧枪,使枪缨炸开,大如碗口,丈八长枪犹如一条出水游龙。院内四角各站一人,头上各顶着一枚青铜钱。他窜蹦跳跃,逐一将青铜钱从每人头上扎飞。
唐武师面有得色地说:“请买老表赐教!”
买壮图谦逊地表示:“向真主起誓,枪法我可是不会。”“既然不肯赐教枪法,我倒要领教买老表的拳法!”唐武师说着,遂即跳进场内,亮出了猴拳架势。
交手中,唐武师施展出进手招数,连打出抓、擒、打、咬、踢、蹬、踹、跺的招式。而买壮图步步避让,亮出看、观、叮、哨、封、闭、躲、闪之法,每一防守之术都化拨得恰到好处。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。唐武师暗自诧异:“心意拳以勇猛进攻见长,为什么对手全无进攻之势?”买壮图在交锋中,已察觉出对方争强好胜,急于成功的心情,而有意识地放慢了防守速度,造成一个身法散乱的假象。唐武师双钩手化掌,欺身而进。抓住买壮图双肘,足下施出勾挂连环腿,虽然险象环生,但买壮图沉稳地施出了贴膀挤靠之法,缩身后坐,两臂内旋,顺前胸上绕,裹住对方双手,抖丹田大喝一声:“出去”一个心意拳鹞闪膀,将唐武师甩出圈外,及将倒地时,买壮图疾步箭窜,折身将他扶住,并抱歉说“唐老表,多有冒犯。”
看到父亲失败,唐武师之子被他激恼了,他拈枪在手,恨不得一枪将买壮图扎死。唐武师深知买壮图的厉害,立即训斥道“放肆!”对买以礼相待。
但是,唐武师之子瞒着父亲,在买壮图离去时,手执六合大枪,于寨门拦截买壮图,火光闪电之间,枪如一点寒星朝买壮图心窝扎去,等闲之辈是难躲这杆神枪的。只见买壮图闪身拨开枪尖,趁他前栽之机,擦身飞出寨门。
四 东大寺前 高抛螳螂张
一次做礼拜后,人们请求阿訇要求买壮图试技。因盛情难却,买壮图于礼拜堂前将一明柱挟于肋下,调平气息,沉丹田,将明柱拔出二寸许,然后重新放入石墩槽内,众人惊叹不已。
当下有人请来一位山东拳师张某与买比武。这位张武师的螳螂拳在江湖上颇有名气,因而神态极为傲慢,出言不逊。为了教训他,买壮图用左掌贴其面门,两指掐住螳螂张的额穴,右掌贴其胸,平地托起尺许,如戏孩提。张即刻四肢瘫软,买将其身向上空抽运三次,难后将张抛起,高与梁齐,待他落地时,将其身从半空推出,化其坠力,张十分狼狈而去。
五 虚虚实实 飞腿踢刺客
清朝末年,兵荒马乱,买壮图浪迹江湖,不免得罪了一些人,有一些仇家。一日买壮图路过周家口镇西张庄拱桥时,时已黄昏,隐约听身后有脚步声,象鬼魂似的紧紧跟踪。他立刻警觉起来。原来后面来人真是一个刺客,双手合拢抱一尖刀,向买后脊肾俞穴猛力扎去。买壮图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急忙跨步闪躲,一道寒光,利刃从肋间穿空。买壮图转身伸手指夹刀,刺客翻腕转刃上撩,谁料他伸手为虚,足踢为实,将刺客肱骨踢断。本欲当场擒获,但买壮图动了恻隐之心,放其逃生。
周口镇沙河西有处高台茶馆,买壮图时常来清饮。有位武师袁凤仪,精通少林门效子拳术。凡过往河西的镖车,闻袁的威名,禁扬镖旗,停止喝号。某日,袁在茶馆前试技,单手掌截断生铁碾槽腿,恰被买壮图撞见,出于爱惜之心,买主动要求与袁比武。交手只一掌,袁凤仪身不由已,跌出丈余。袁当即拜买为师,改学心意拳。买壮图去世后,袁凤仪曾积极传播心意拳。
六 抖身高跃 空中捉麻雀
鲁山县近邻少林寺武僧,久闻买壮图英名,亲赴黑虎桥拜访。谈话间,武僧足下暗运内功,将方砖踩碎。买回礼,于椅中端然正坐,双臂弹起,只见座椅陷地寸许,椅腿下方砖皆碎,武僧惊叹,合双掌叩谢买壮图。
陈州清真寺(今淮阳县)洪阿訇,闻买壮图有擒雀之技,心中疑惑。礼拜前,邀买当众试技,寺内房檐下,麻雀乱叫,买壮图抖身高跃,手掌在空中一挥,落地将手展开,一雀从手心中扇翅飞去,众教徒方信传言不谬。
七 戏挟铁弓 难以动分毫
买文耀为西关武举,善骑术,两臂有千斤之力,能拉开百斤铁弓。一日撞见族兄买壮图去寺礼拜,遂将铁弓交给族兄,并言:“壮图哥,能否开动铁弓?”买壮图将铁弓置于胁间用肘挟着说:“你能从我胁下拔出此弓,我就能开动此弓”。买文耀双手扯住铁弓一端,使出九牛之力,面赤筋暴,如蚂蚁撼树一般,铁弓似在买胁间生了根,纹丝不动。买壮图笑吟吟地说:“文耀,我执此弓做礼拜,看你能否拔得出?”在寺内,买文耀逞尽武夫之勇,精力殆尽,仍不能拔出铁弓分毫。
八 小试武技 掌声震屋瓦
涉足江湖的人,免不了结仇家。有一无赖,因不能奈何买壮图,便唆使一帮顽童在他背后骂街,买壮图,走到黑虎桥家门时,骂声仍不绝耳。买老奶埋怨其子,不该得罪人,深恐遭人暗算。买壮图大师一拍石案说“他敢!”石桌被当场击碎,群童吓得无影无踪,至此,再也无人敢到门庭前寻衅闹事。
族内子北不知买壮图武功有多深,要求他练武拭技。买壮图在屋内打起心意四把捶,发出雷声,从房顶骤然振落下一层尘土,如同细沙迷雾,落于众人肩头。
九 赤手空拳 击溃众盗匪
买壮图的后代买贵林先生,在社旗县买到一匹马,发觉此马无瞳仁,受了骗。后于界首碰到卖主,要求退还此马,卖主执意不从,言语间,得知其为买壮图后裔,肃然起敬。即刻赔偿大洋三十块,买贵林感激不尽。卖主说:“贵先祖于六十年前,在界首剪除恶霸,乡亲们深感其德。正因为你是买壮图的重孙,所以不能让你吃亏。”
清末时,界首偏僻,盗贼如蝗,恶霸为匪。买壮图从此路过,撞进盗匪窝内,只好大打出手。众惯匪,各刀枪棍棒,蜂拥而上,买壮图赤手空拳,双臂左右化绕,以龙形裹横拳法,将贼击溃。此后方园百里,再无抢劫客商的事发生。买壮图威名大震,令恶匪胆颤心惊!而当地百姓,将买视若天神。
十 桃李芬芳 大师乐天年
买壮图为河南心意拳的传播者,一生中教授许多徒弟,入室弟子驰名者有舞阳丁兆祥、郏县李海森、陕西安大庆、鲁山买朋彦、襄县陈英重、卢水聚(汉族),周口镇袁凤仪、尚学礼等人。
买壮图大师平生武功练尽,神意化尽。六十岁时,心念骤然衰退,常对其子买学周,买学礼叼念:“我能活到圣人(穆罕默德)的年纪,就心满意足了。”他绝迹江湖时,恰好六十三岁,正是圣人祭年,买壮图心机殆尽,痔漏下血不止,咬牙不肯服药,端坐椅中。瞑目而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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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彩寻